评委专访 | 熊亮——沉下心来慢慢做
第二届小凉帽国际绘本奖评委
熊亮
Liang Xiong
关于熊亮
中国原创绘本领跑者,推动中国原创绘本发展的先锋和导师,作品被翻译和在海外获奖最多的中国绘本代表作者之一。2018年入围儿童文学领域里有“小诺贝尔奖”之称的国际安徒生奖插画奖的五人短名单。
第一个在中国提出和推动绘本“纸上戏剧”概念,其绘本立意根源于中国传统文化和东方哲学;画面注重线条和墨色感;但结构和语言表达却不受传统束缚,现代、简练、纯真,有着独特的幽默感和诗意;能轻易被孩子、甚至不同文化的读者理解,极富情感表现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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▼作品名录
2005年,《小石狮》,(台湾)和英出版社出版,获《中国时报》“开卷”年度最佳童书;
2006年,雪人的故事系列(包含《雪人和火苗》《炉火的故事》《雪人回来了》三本),四川少儿出版社出版;
2007年, 绘本中国系列 ( 包含《灶王爷 》《小石狮》《 兔儿爷》《 屠龙族》《 家树 》《泥将军》六本 ) 明天出版社出版;
2008年, 情韵中国系列 (包含《京剧猫之武松打虎》《京剧猫之长坂坡》《苏武牧羊》《荷花回来了》《我的小马》《纸马》六本),连环画出版社出版,《荷花回来了》获2008年中国最美的图书
2008年,心灵成长绘本系列(包含《能量之城》《 马戏团顶楼的座位 》《小妖精》《 狗跑了 》《丘比特访谈录 》《蜗牛快递 》《小鼹鼠的土豆》七本),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;
2009年,野孩子系列(包含《我的理想》《什么猫都有用》《看不见的马》《我们要第一》《一园青菜成了精》《蛐蛐与蝈蝈》六本) ,连环画出版社出版;
2010年,宠物总动员系列(与向华合著,包含《三只小香猪》、《听鹦鹉讲故事》、《我想有个名字》、《想去流浪的猫》、《小狗要回家》、《小猫去旅游》六本),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;
2011~2012年,纸上戏剧系列( 包含 《金刚师》、《梅雨怪》《梅雨怪2》)三联童书馆;
2012年 《深度写生》《月亮上的筵席》《反宇宙兔》,三联童书馆;
2013年,《 南瓜和尚》,浙江少儿出版社;
2013年,《二十四节气 》,时差;
2015年, 《寻暗集》 ,时差;
2016年,《这是谁的脚印》熊亮墨水社 天天出版社出版;
2016年,《和风一起散步 》时差、果麦出版,获得2017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评奖年度图书(绘本)奖;
2018年,《年和男孩》 与德国瓦力·德·邓肯 熊亮绘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。
▼获奖情况
2005年
受丹麦安徒生基金会邀请为《安徒生200诞辰纪念版》插图,
同年《安徒生全集》中国出版,作品由丹麦安徒生纪念馆收藏。
《小石狮》:
获中国时报“开卷”最佳童书。
台湾诚品书店年度十大好书之一。
联合报“读书人”好书榜。
中央日报副刊好书推荐。
2007年
《京剧猫-长坂坡》:
获2007年中国时报“开卷”最佳童书。
获AYACC亚洲青年动漫大赛获最佳作品奖。
获17届“金牛杯”美术图书银奖。
2008年
“绘本中国”系列:
《小石狮》《年》《兔儿爷》《灶王爷》《泥将军》《屠龙族》《家树》
获中国新闻出版总署评选的第二届三个100原创出版物。
“情韵中国”系列:
《我的小马》《纸马》《武松打虎》(猫剧场)
《长坂坡》(猫剧场)《荷花回来了》《苏武牧羊》
获新闻出版总署评选的第二届三个100原创出版物。
《荷花回来了》获“中国最美的书”。
2011年
《长坂坡》(猫剧场)
获第七届中国国际动漫节“金猴奖”
获中国漫画作品大奖和最佳漫画形象奖两项大奖。
台湾诚品书店年度十大好书之一。
2012年
《武松打虎》(猫剧场)入选“中国幼儿基础阅读书目”。
《梅雨怪2》新京报书评周刊十大好书。
2013年
《梅雨怪》新京报书评周刊十大好书。
2014年
获国际安徒生插画奖中国区提名。
2018年
入围国际安徒生插画奖五人短名单。
专访十问
受访人:熊亮
文字整理:刘梦溪、王若卉
您既做成人绘本也做儿童绘本,您觉得二者的界线在哪?
熊亮 :成人绘本和儿童绘本有着巨大的差异。最大的差别就是成人绘本是文学性的,要会写作、会画画才能做成人绘本,它往往极具表现力。儿童绘本则必须换到小孩的视角,小孩视角不是说把自己变得简单,而是不再用一种经验性的角度。
成人绘本可能只要对文学、艺术感兴趣就可以尝试去画。它可以是对社会的一些认识、理论的探讨,或者关于抽象事物的研究等等,这些都可能引起别人的共鸣。
但儿童就不一样,他不会有这种“理论”的概念。儿童看东西是用现象去看的——观察到这个事物,发现事物背后的联系。所以,与成人不同,儿童不会像一个评论家或者散文家那样去写、去形容、去描述,他会换一种方式,更直接的方式。
▴来自绘本《和风一起散步》
绘本是一页一页翻的,“翻页”是绘本最重要的东西。每翻一页就会带来意识的跳跃和转化,每翻几页就是一个新的阶段。开始时候我可能更喜欢成人绘本,因为艺术上不受限制,风格上怎么发挥都可以,表达可以很强烈,我可以不加克制地去创作。但后来选择童书的原因以及它吸引我的点在于——做童书需要构想、需要构思,不再是简单的“不加约束”。更何况它还是一个如此追求灵感的工作,这都让我对做童书充满了兴趣。
您觉得一个一百分的图画书作者应该具备怎么样的特征?
熊亮 :其实没有所谓一百分,图画书没有打分,只有最对的状态。很简单,一本书,一个好故事,就是一个最对的状态。
一本书如果除去我的名字,除去我的名声,除去我们的推广能力和中国在推动中的那股大势……除去形形色色的东西,这本书还能够成立,那就是好的。
至于最佳状态,我觉得就好比一个新的作者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做一本好书。这本好书靠自己伸展,没有分数,每本书都是它自己的样子,这就是最好的。一个无名的作者只要做成一本好书就能成为一个好的作者,因为它有一个真故事。比如现在,我们确实有很多书,但我们需要真正的“好故事”,这几年整个世界的讲故事能力都在下降。
为什么讲故事能力越来越下降,是因为创新越来越难了吗?
熊亮 :是因为我们借助太多外物。做一个东西,有人包装,有人推广,有人宣传……各种条件配置,加上可能还有很好的渠道等等。但这些都是外物,而外物很容易影响我们对这个作品的看法。现在的外物太多了。
所以我说,越热的时候越要沉下心来慢慢做。
▴来自绘本《二十四节气》
您属于非科班出身,从贸易行转入艺术行,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,有过迷茫吗?
熊亮 :当时是27岁,我开始写东西,等真正做书的候其实已经接近30岁。没有互联网,没有“油腻”,没有所谓中年感慨。现在信息太多了,那时候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是一个大龄青年了,我还完全处在一个少年的状态。
现在,去除那些外物,我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一个新的工作。事实上,我现在确实正开始做一些和艺术毫不相干的爱好和工作。只是有时别人跟我说“你年纪大了干不了这事”,我才可能受条件影响,但实际上也完全可以抛开这些。
转行的主要压力来自于你对前面东西的顾忌,如果你没有这个概念,那这些压力就根本无法存在。转向一个新的领域只带来兴趣、开心和好奇,只是想太多时才会有压力。
▴卡夫卡《变形记》
还有就是自学与科班的关系。我之前在央美教过课,也做服装动画系的研究生导师,现在主要工作是“熊老师艺术课”的课程设计,教中国的艺术课的视觉化运用。教书主要是系统的艺术史和艺术方法论,还有东西方结合的艺术方法论。这些内容在我们自学的时候是在书架、书本和艺术品环节学习的,如果你去听老师讲,一样是这些书。
自学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自己去总结、分析其中的逻辑。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是,当我们学习的时候是需要和别人交流的,而自学就是向经典名家问问题。什么是自学呢?你有自己的观点、自己的创作心,然后去看这个书。比如读哲学,你跟书中的名家讨论,跟他对话,分辨他做得对不对,如果有不认可的地方,你又会提出你自己的意见……如此反复。读书其实也是这样的状态。我在学习的过程中就是这样——跟名家对话,他们就好像是我的同行、我的朋友。跟经典读物“聊天”是最有进步的。
▴成人绘本《寻暗集》之《目连救母》
除了“自学”的习惯,还要有做编辑和策划的心。这点我一直都是有的,做总结和罗列,然后把这个信息告诉别人。除了方便自己,罗列规则对别人同样很有帮助。
您怎么看待现在绘本受众市场?
熊亮 :早期大家一直买国外的书,说国内的书不好,而现在国内的书已经越做越好。但越做越好还漏了些方面,比如幽默感和儿童性,这两点国外绘本格外看重。而中国可能正处在一个文化建设和需要价值传达的阶段,整个社会都传达出一种“一定要从中得到信息”的偏好。所以即使幽默感和儿童性不够,读者依旧很能接受国内的书,因为它有很好的文化和价值存在。
无论哪种创作、选择偏好,我觉得都对。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中国的绘本既可以是“中国的”,又可以像我们早期那些书一样,充满了儿童性和趣味性,有趣、幽默,以吸引儿童的喜剧为主。现在的文化传播跟过去不一样,过去没有网络,而现在艺术已经完全放开,无论大家接受信息的能力、还是读者的水准都提高了许多。我们在做书的过程中需要加入更多的互动,而不是讲一个故事只剩幽默,却没有产生真正的作用。
▴绘本《悟空传》
此外,我们自己写故事、写喜剧的能力也需要提升。行业被越来越普及化,这点对作者是好的。作者的位子被打破、被占据、被冲击,其实是最好的事情,这样能激励作者做更好的东西,避免做久了呆掉、僵硬掉。
您觉得年轻一代的创作者有什么优势和劣势吗?作为一个前辈,您对他们有怎样的期待?
熊亮 :我觉得优势大家都知道,就不说了,缺点可以提一下。
首先是年轻作者跟编辑的相处能力要增强。因为年轻,所以难免经验不足。比如跟编辑接触的时候编辑会提一些要求,并不是想要给你带来压力,而是整个行业有自己的要求、规范,因而不一定你能任意发挥自己的创作。但同时也不能完成别人要求你做完的东西后,完全没有你的印记,尽管你的个性、你自身的自由度会因为种种原因需要被限制。“要求”与“自我”之间,是要注意平衡的。怎样能够既不是浑身带刺地反抗,又能做出符合要求的好东西呢?这就需要一种更大的努力。我说的这些听起来好像也不算是指出年轻作者的缺点,而算是对他们的一个鼓励吧。
▴来自绘本《梅雨怪》
第二个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插画奖都在趋同化,就都是要求语言鲜明、风格鲜明、特点鲜明,然后个性鲜明。但这些东西全部加在一起的时候却还是在重复,虽然呈现出的状态看起来很丰富,但它是另外一种“单一化”。
我希望大家能够深入进去。“深入”的意思就是做得“更加地深入”,不仅要对故事表达、图文结构的构思进行深入,还要对自己“语言”深入,注意这里不是指个人的“风格”,而是要去做最独一无二的“语言”。深入与否其实一眼就能被看出来,不要太轻易放过自己!
▴来自绘本《月亮上的筵席》
其他来说,我觉得年轻人完全没问题。他们拥有最好的东西就是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构思。他们的思维可能不是线性,但他们有一个观看和处理信息的能力。如果能把这些观看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变成自己的敏感,最后就可以收获到想象不到的好处。这方面我觉得是年轻作者的优势。
您怎么看待绘本的商业性和艺术性?如果一个人的作品跟市场不太能相结合,这怎么办呢?
熊亮 :我从来不觉得“市场”跟“个性化”有冲突,也不觉得它跟“做好东西、做更好的艺术作品”有冲突。好的绘本,它一定要符合儿童的认知、符合故事讲述的方法、符合孩子的愿望和需求,它的角度也要抓得特别对,要符合童年或者现在孩子最需要去获得的一种愿望、权利以及空间,看完之后孩子自己也能获得延展空间的能力……符合这些,那这就是好故事。那些商业上获得成功的故事,我觉得这些特点它们也都具备。
▴来自绘本《金刚师》
有时候一个艺术绘本,它明明做得很好,但商业上没获得成功,是为什么呢?这时我们就会辩解说这是因为“商业”和“艺术”是脱节的。并不是的。是因为这本艺术书籍里面缺少孩子的愿望,缺少孩子的呼吸和情感——是因为它缺乏这些,才没获得商业成功。
所以说“商业性”和“艺术性”中间其实没有矛盾,矛盾只是我们没克服某些东西,问题出在我们这里。
您的中国风作品不仅从传统中汲取元素,受到现代人的喜欢,而且还走出国门,受到了外国人的喜欢。您觉得像中国传统文化怎么和现代创造性地结合?又怎么和世界艺术接轨?
熊亮 :这是两个话题。
首先,传统文化跟现代创造性地结合。我们做传统的东西,比如罗杰·米罗做巴西的传统,蔡皋老师做中国的传统,他们做的“传统”都可以给不同文化、不同背景的人一种启发。真正隐藏在事物背后的东西其实都是相通的。比如说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,如果这两方讨论同一概念,然后将中西方结合起来探讨,这时你就会发现,两者融在一起构成的,就是这概念背后的东西。所以为什么说“风格”没有用,只有背后的“语言”有用?因为语言就是那背后的东西。这是其一。
第二个问题,中国传统文化怎么跟世界接轨?我做中国主题,从来不会以介绍为主,它里面要有发声、有故事,还要有孩子的发声。其实也许你会注意到我创作的故事里每个人物都是主角,是主角们在讲述他们的那个故事,而故事是可以把讲述人自身的选择、情感、理想、思想组织等等投入进去的载体。
▴绘本《京剧猫之长坂坡》
在进行国际交流的时候,会碰到许多比我画得、写得还要好的画家。这个时候你就知道怎样才能写得更好,怎样才是大家真正关心的话题。而话题只有一个,就是孩子的愿望,孩子的生活、孩子的选择。
所以即使跟海外画家合作的时候,我们关心的话题也都是一致的,这是全世界共同的话题。而现在,我们之间的话题又多了一个,那就是不同国家、文化之间如何打破隔阂。这是我们所有人真正的要求——让这个世界更加的协调,更加的平衡。
▴来自绘本《年和男孩》
任何东西它是不可避免这个国家做这个,那个国家做那个。比如说我刚才提到现在的艺术风格过于多元化,多元到单一。我提出这个问题,并不是对现在的批判和否定。事实上,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提出自己的意见去平衡这项事业的发展,让它更加多元,实现真正意义上多元化。我希望我们能先教会自己国家的孩子“什么是我们的文化”,“什么是我们的传统”,然后再将它传递给他人。我觉得这是一种挺不错的交流。
最好的交流,是连同故事一起,让所有人都能看到、看懂。我们都在做孩子的故事,用孩子去切入不同国家间的交流、甚至包括那些壁垒森严的国家,因为这是打破隔阂的最好的方式。当我们把自己当做孩子的时候,就会发现他们不是以经验和社会概念去看这个世界,相反他是以切身的体会、真真切切看到的东西,做出判断。“孩子”的方式就是那个能避免文化交流时可能产生的极端化的解药。所以我用孩子做传统也是一样的缘由。
绘本有一种国际通用的,世界孩子们都能理解的语言,这是跨文化平等交流的一种方式。
▴来自绘本《月亮上的筵席》
作为国内原创绘本发展的先锋。回望这一二十年,整个绘本发展史,您有什么感想?
熊亮 :我其实还没想过这个问题。其实国内原创绘本也就是这一二十年发展起来的。我是做绘本的,绘本就是为故事服务,是为了孩子。而艺术,无论传统艺术又或者是世界性的艺术,怎么能够融入在生活里面?怎么真的进入到生活?我觉得通过“故事”这个方式进入是最好的,所以我对于故事艺术性有高要求。
“高要求”不是说什么有“标准”,而是每个人一定要把自己最认真研究的东西作为自己的作品、自己的成果拿出来给孩子。不能说我们知道这是给孩子,就随便草草做一个。
▴绘本《小石狮》
第二点,在故事上面,我们必须要变成非常专业的“讲故事的人”。国内绘本发展那么多年,有没有什么故事真正流传在世界上?我们都在做行业的绘本、行业的自我表达,但却忘记了,其实我们做的是一个“文化”和“图画”的工作。有没有“故事”?有没有让大家记住的?有没有给我们启发的这么一个人物?我们只关心“做绘本”这件事,但最后又究竟“留下了什么样的文化”,“留下了什么样的记忆”?——这是绘本最主要去考虑的东西,不管是过了十年、二十年。
其实我在做的时候想挺多的,那时开始做中国绘本,它还是在一个反潮流的状态中。逐渐到现在,它变成一个顺应潮流的状态,一个合乎需求的东西。不过现在我反而是要逆着做另外一种方向,因为东西不能顺,顺着来便不会发展,顺着来你会忘了自己。就算被很多东西裹挟着往前走,也永远不能忘了自己的判断。
▴绘本《悟空传》
作为小凉帽国际绘本奖的评委,您会有怎么样的评判标准?
熊亮 :我们面对的是每一个作者,作为评委必须非常注意保持作者的天性,保持作者的个性。小凉帽绘本奖这个活动是非常有意义的。当我们在做的时候,我会有这样一个标准——就是既要符合我们每个创作者的个性和发展,另外它还是要有引导性。让我们将来的路,包括让将来我们的电影、故事,我们的孩子都发展得更加自由、发展得更好。
如果你全部抄袭国外,不会有这份力量;如果你全部恢复到传统,也不会有这份力量——一定要将这个东西转变成新生的,变成全世界融合的、完全没有隔阂的东西。这样的力量完全不止适用于绘本,可以应用在生活的各个方面……这是文化的力量。
所以一个绘本奖,其实包含着对视觉未来的引导。我的标准挺微妙,希望小凉帽和我们一样,既是独立的个体,又有一种远谋的心态,把中国文化环境发展得更加有创造力。这就是我的标准。
© 本文图片源自网络及熊亮
采访由小凉帽组委会独家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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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届
小凉帽国际绘本奖
是以华侨城文化集团“小凉帽”主题IP为切入点
结合现代数字多媒体技术和互联网
举办的第二届深圳市级最大规模的国际绘本大赛
赛事分为
专业组、少儿组,以及“小凉帽”主题组三大组别
奖金池高达22.1万元
其中首奖10万
全程免费参赛
作品征集时间:
2018年5月11日-8月3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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